【Y2】替身的故事
替身的故事……也不是
其实是《温柔哥哥爱上我》，又名《这个小三不太坏》
狗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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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二宫和也在樱井家生活了21年，虽然他跟樱井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他却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没关系，有对我比对亲生儿子还好的樱井爸爸和樱井妈妈。
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抛弃。没关系，哥哥承诺过我这里永远会是我的家。
然而这样的二宫和也却有个难以诉诸于口的秘密。
他喜欢他的哥哥——比他大15岁的、樱井家的正牌少爷——樱井翔。
02
二宫和也是如何来到樱井家的呢？
小小的和也曾经问过樱井妈妈这个问题。
“嗯？因为カズ注定是我们家的孩子啊。”
软的像糯米团一样的孩子笑着扑到了樱井妈妈的怀里。
二宫和也是如何来到樱井家的呢？
长大一些的和也曾经问过樱井爸爸这个问题。
“因为，カズ的妈妈想让你得到更好的照顾啊。”
慢慢懂事了的孩童不屑地撇撇嘴，那个只给自己留下一个名字的女人，分明就是抛弃了他。
二宫和也是如何来到樱井家的呢？
身形迅速拉长的和也曾经问过樱井哥哥这个问题。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神明们知道我会这么喜欢カズ啊。”
正处在变声期的少年终于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伴随着心中萌生出的嫩芽。
03
总是，二宫和也就在樱井一家的宠爱下长大。
生病时樱井妈妈焦急的神情、家长会时樱井爸爸笔挺的身躯，都让少年十分安心。
可是怎么办呢？
这份在心中慢慢膨胀的爱意。
再不说的话，会把自己炸成碎片的吧。
21年，他亲眼见证那个人从一个桀骜不驯的黄毛少年成长为一名成熟稳重的立派青年。
可是在他眼中，他的哥哥却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对他最温柔的。
没有过一句责备，没在自己面前泄露过一丝负面情绪，完美到了极致。
这样的人，怎么会走下神坛来接受自己的情意呢？
04
樱井翔37岁生日的时候，二宫和也终于决定要向他告白了。
生日party上，二宫和也痛快地喝酒壮胆。
结果他和樱井翔都醉了。
转天，二宫和也回忆着昨晚的种种疯狂，捂住了脸。
“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身后帮他耐心清理的樱井翔察觉出他的异样，出声询问。
“没、没有。不要说话！好羞耻……”
于是樱井翔就真的什么都不再说，只是温和的笑一如往昔。
然后他和樱井翔的关系好像突然就被抬到了明面上来。
樱井翔好像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动不动就对他搂搂抱抱，这是那层窗户纸未捅破之前未曾有过的亲昵。
还有做爱时他的神色，是从来没表露过的霸道沉迷。
每当那些时候，二宫和也就总觉得樱井翔大概是对他有些喜欢的吧。
不是对一个青春萌动的小弟弟，而是真正把他当做爱人来看待。
会是这样的吗，哥哥？
05
二宫和也站到樱井翔身边之后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直白的敌对。
毕竟樱井翔为他挡住了所有来自外界的恶意。
连樱井爸爸和樱井妈妈都没说什么，甚至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
让他更愧疚了。
“高桥桑，”二宫和也皱了皱眉，“请问您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高桥绪奈，女，35岁。目前在美国工作，回国休假中。
樱井翔中学时期的后辈。
“上次我们中学的聚会，前辈带你去了。”妆容精致的人随意搅了搅杯中的冰块，陈述了一件事实。
“你现在是他的什么人？弟弟？还是情人？”
一下把二宫和也问住了。
说是弟弟？但是没见过哪家大哥是可以对着弟弟发泄欲念的。
说是情人？这样卑微的称呼又是二宫和也绝对不想承认的。
高桥她，甚至没有给出“爱人”这个选项。
也是，连我自己……都是不敢这么以为的。
像是看出了他的怯懦，高桥绪奈越发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不管怎样，能不能请你尽快离开前辈！”
不是请求，不是询问，是理直气壮的命令。
“再怎么对你好，你也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06
高桥绪奈向二宫和也描述了一个他生命之外的樱井翔。
“其实前辈从前也这么照顾过一个孩子的。他叫做小林健太，比前辈小一岁。”
“他整天陪在小林君身边。从初中开始。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虽然现在前辈依然很优秀，但那时候的前辈比现在要耀眼得多。逃课、染发、戴耳钉，据说还和小林君一起穿了脐环。”高桥好像觉得难以置信，轻轻笑出了声。
二宫和也却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因为他曾经亲眼见过那人身上留下的痕迹。
“カズ可不要去尝试哦，痛死了。而且我最喜欢这样白白嫩嫩的カズ了。”
当时，他表露出想尝试的意味时，他是这么劝说他的。
他不喜欢，他便不做。
可原来，是不喜欢让自己破坏了他们之间的独一无二吗？
“但即使是那样张扬的前辈，对待小林君的时候也总是轻声细语的，生怕惊扰到他。”
“再后来……”高桥的脸上带上了一分隐忍。
“小林君去世了，车祸。”
“然后前辈一蹶不振了好长时间。再不久，就有传言前辈家又领养了一个孩子。”
“二宫君，我很感激你在前辈最失落的时候给他力量。但是我真的不想再看见那样受伤的前辈了，请你趁早离开吧。”
07
二宫和也在很早之前就大概就察觉到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了。
每年固定的一天，总能看到请假在家的樱井翔一身黑西装，表情肃穆地离开家门。
现在看来，是去祭拜小林君了吧。
可即便是替身也没有关系啊。
只要哥哥还需要我，我就会留在他身边陪着他。
然后这份信念也被打破了。
“父亲，之前跟你说过的把カズ的户籍移出去的事……”
二宫和也没敢再听下去。
房间里的灯被打开，樱井翔一眼就看到床上那一团凸起。
“カズ！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开灯？”
“就是，有点累了。”
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仿佛带了鼻音。
二宫和也感觉到身侧床垫的凹陷，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抚在了自己的头上。即使隔着被子，也能感觉到熟悉的温度。
“怎么了？跟朋友玩得不开心吗？”
二宫和也突然就觉得眼泪快要抑制不住了。
他太温柔、太温柔了，以至于自己产生了这么多不切实际的妄想和贪念。
现在，该怎么戒掉呢？
“真的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好。话说还有几天就到カズ的生日了。真快啊，一晃都22年了。カズ想要什么礼物？”
“只要是哥哥送的，什么都好。”
08
二宫和也22岁生日当晚，结束了一家人热闹的庆祝，他拉着樱井翔回到卧室。
“哥哥，我有想要的礼物了？”
“嗯？什么？”那人一脸宠溺。
“哥哥把自己送给我吧。”
眼睛被蒙住的时候，其它感官就会变的格外敏锐。
樱井翔感觉到一双小手轻柔地触碰到自己的胯部，几乎立刻，起了反应。
拉链缓缓拉开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敲击着樱井翔的耳膜，让他的心跳加快。
然后就是笨拙的抚摸。生涩，却让自己无比为之兴奋。
在倏忽停下的一瞬，樱井翔终于意识到二宫和也要做什么了。
立刻伸手想推开他。
“哥哥，”然而他的双手却被格开，“我想做。我想为你这么做。”
下一秒，他被前所未有的湿滑柔软所包围。
那个孩子做的一点也不好。
总是磕碰到自己，还时不时的歇下来喘口气。
可是从他嗓子里挤出的轻哼，那双同时在他身上点火的小手，总是让樱井翔克制不住自己去迎合。
二宫和也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看着樱井翔。
看他因为自己而一脸痴迷，看他捏紧的拳头上撑起的青筋，看他饱满的双唇在灯光的映照下流转的光泽。
二宫和也觉得，现在自己的眼中一定充满了喜悦吧。
还有绝望。
樱井翔慌不迭地扯下系在眼前的领带，起身去安抚呛咳不止的二宫和也。
“不用做到这种程度的啊。”
那个他从小带到大的孩子抬起头，眼眶微微泛着红。嘴角还带着一滴白灼，却还是晶莹不过那张百看不厌的脸。
“因为我爱sho君啊。”
“哥哥呢？哥哥喜欢我吗？”
二宫和也没有得到答案，因为那人眼色低沉地把他拽上床，拉着他陷入新一波的旋涡。
没有回应也好，有些话说出来，才会让人更加失望。
那晚，二宫和也比起之前哪一次都要更加投入，抵死缠绵。
09
次日，樱井翔醒来的时候，二宫和也已经不在身边。
走下楼，只有樱井妈妈还在收拾餐桌。
“カズ呢？”
“吃了早饭就出去了，应该是去找同学了吧。”
可惜不是。
晚饭过后还没见二宫和也回家的人内心渐渐染上不安。
邮件，不回。
电话，漫长的连接音后……居然被接起了。
“カズ！？你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家？”
“……”
察觉到自己过于急切的樱井翔尽量放缓了语气。
“跟同学出去玩了是吗？今天不想回来住也没关系。你要住在哪个同学家？地址告诉我，明天一早我……”
“哥哥，我不会回家了。”
“我不会回家了。”
二宫和也站在东京繁华的街头，神色匆匆的行人一个接一个地从他身边走过，脸上挂着的都是冷漠。
“什么意思？听话，不要跟哥哥胡闹！”
二宫和也第一次听到樱井翔这么大声冲他说话。
“小林君的事，我听高桥桑说过了。”
“哥哥，原来我这么多年自以为幸福美满的生活，都是假的。只是在代替另一个人接受你的温柔。”
“即使那样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但是哥哥现在不要我了不是吗？连着爸爸妈妈一起，都不要我了。”
“与其再被抛弃一次，不如自己离开。”
“可是哥哥，我这二十多年的人生对于你们来说只是在装乖做巧吗？你们给我的一切都是用我自己换来的吗？”
“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廉价。”
“二宫和也！”
电话那头的人仿佛充满了怒气，但随即又缓和下来。
“不是这样，你回来，让我跟你解释。再说了这么晚，你又没带钱出去，你能去哪儿？”
二宫和也突然就觉得天上开始掉落雨点，一滴一滴砸在自己的脸上。
“我也想知道我能去哪儿？”
“我只是想有个家。”
一个有你的家。
10
樱井翔没有跟父母说起这事，只说二宫和也要去同学家住一晚。
然后自己也以临时加班的理由跑了出来。
他不知道如果今晚没有找到二宫和也会怎么样。
如何跟父母解释？
如何面对没有二宫和也的人生？
他通通不知道。
一个人狂奔在东京的街道上。他说了不会回家，就一定不会待在能被自己轻易找到的地方。没有钱，也没有办法去任何消费场所。
樱井翔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有这么好的体力。好像已经跑遍了东京都的大街小巷、公园球场。
二宫和也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夜。他没说谎，他同样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没有钱、没有樱井家、没有樱井翔，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清晨的光线很明亮，穿透了路上弥散着的雾霭，却不能让人感到丝毫温暖。
这里，是自己完全不熟悉的街区。
抬头向马路对面看去。
啊咧？居然都能看到幻影了吗？
那个气喘吁吁的人，跟哥哥好像。
哥哥，カズ好冷、好饿……好想你。
不由自主地，向那人迈出一步，又一步。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幻影睁大了眼睛，满面惊惧。
“カズ！”
刺耳尖锐的声响，沉闷的撞击。
红色的液体慢慢从那人身下扩散开，蔓延到自己脚边。
那只熟悉的、溅上了血污的手努力勾住了自己的。
“找到你了，カズ。”
就好像很小的时候他陪着自己玩捉迷藏时一样。
总是能把自己从各种刁钻的角落找出来，牵住自己的手，笑得一脸灿烂。
“找到你了，カズ。”
11
樱井翔苏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二宫和也的所在。
还好，这次，那个孩子就乖乖地卧在自己身边。
二宫和也睡得也并不安稳。
即刻被轻微的触碰惊醒。
“抱歉，吵醒你了？”
二宫和也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小林健太之于我，只是个朋友。”
二宫和也立刻意识到，这是他承诺过的解释。
“小林有轻微的抑郁症，第一次见面，我把他从湖边拖了回来。”
看着二宫和也惊讶的眼神，樱井翔好像又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很诧异吧。明明还是那么幼小的一个孩子，却随时都有可能被自己夺去生命。”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同情他。总是去他家陪他说话，教他功课。”
“一年后，他考进了我所在的中学。”
“他变得越发依赖我，除了上课和睡觉，几乎都不能让我离开他的视线。”
我对他的耐心大概也是有限的，因为他霸占了我的全部时间渐渐感到疲于应付。
到后来，连小林的父母都说对我感到很抱歉。
然后，樱井翔露出一抹苦笑。
“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还对我生出了畸形的感情。”
“翔君，我爱你啊。请跟我永生永世在一起吧。”
“他的眼里并没有爱慕，只是偏执的占有欲。”
“但我应该好好开导他的。”
二宫和也看着樱井翔脸上的后悔、痛苦，束手无策。
“那时的我却太过尖刻，直接冷言拒绝了他。”
“结果他就在我眼前，冲到了机动车道上。”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很不好。”
“吃东西的时候眼前尽是他血肉模糊的脸，睡觉的时候那些场景也会一遍又一遍的上演。”
“父母很为我担心。小林的父母也来劝过我，说不是我的错，我已经尽力延长他的生命了。”
樱井翔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安抚性地一笑，用力给予回应。
“然后你就出现在了我们家的家门口。”
“看着那么小小的、干净的你，看着你冲我露出笑容，我觉得我被神明宽恕了。”
“然后我才终于哭出声来。”
“你之前问我爱不爱你。我该怎么回答呢？”
“你是我的弟弟不是吗？”
“可是从我认识到对你的感情变质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等你长大。”
“你能对我表白，我真的开心到说不出话来。”
“比亲人还亲，比爱人还爱。カズ，你是我的救赎，是我的全部信仰。”
“当初他在我面前出了事我会内疚，会后悔，然而同时……还会感到几分如释重负。”
“但如果你在我眼前倒下了，不见了，那么我的存在也就没有意义了。”
“カズ，不要走，”看了看自己打上了石膏的腿，“如果你再走掉，这次，我可没办法去追你了。”
二宫和也随手拭去眼角的泪水。
“除非你说你不要我了。”
12
“哥哥，那你为什么要跟爸爸说移我出籍的事？”
樱井翔一口水喷了出来，神色讪讪。
“你知道了？”
看着正削着苹果的那人一脸不忿的样子，樱井翔回过神来满不在意地说：
“樱井家的儿子有我一个就够了嘛。”
苹果落地。
“但是，樱井家还缺一个儿媳妇。”
嘟嘟囔囔地说完，樱井翔红着脸用被子蒙住头。
二宫和也看了看手里闪着寒光的水果刀，认真地在考虑给樱井家绝个后的问题。
13
“高桥桑，你明明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的，为什么还要故意误导カズ？”
对面的人看了看坐在轮椅上一脸严肃的人，再看看不远处一脸警惕的少年，松了一口气。
“还好前辈……和二宫君都还好好的在这里。要不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是呢。为什么呢？”
“大抵还是太嫉妒吧。”
嫉妒那个天真无暇的少年，能得到这个人的真心。
“我为我给前辈家造成的混乱真诚地道歉。”
女子深深鞠了一躬。
“我马上就要回美国了。可能一生……都不会再回来了。”
然后没有再看那个人，转身向外走去。
“绪奈酱。”
却又被他叫住。
“真是对不起。一定，绪奈酱一定会遇到全心全意对你的人。”
背对着他的女子却已泪流满面。
再好，却也不是你。
“前辈，您能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吗？”
“什么？”
“他才22岁，还没有见过这个人心莫测的大千世界。你们之间有15年的差距。如果将来他走入社会，变了心……”
“不会的。”
男子轻快从容的声音稳稳地传来。
“我的カズ，不会那样。”
“再说，就算他变了心……”
你也会默默守护吗？
“我也有的是手段让他自己跑回来。”
女子迈开了坚定的脚步。
我记得还有更早一些的航班，尽快改签离开这个危险的世界吧！
FIN
